四、取道之二——进京
刚辞职的一段时间里,一想到不用每天朝九晚五上下班、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我的心情就大为放松,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的感觉沁入心脾,每天看到窗外的阳光都会觉得格外灿烂。但这样的异样兴奋并没有持续多久,我陷入了一段苦闷彷徨的时期。没有案源就意味着每天只有开销而没有任何收入,已过而立之年的我不愿再向家人伸手,精神压力非常大。还记得我为了开拓案源,曾经开车到城市郊区的工地散发名片,但当我抬脚刚走,回头看见自己的名片被人随手丢掉踩在脚下,一种莫名的悲哀和屈辱感顿时笼罩心头。
也进入了一段不知所从、苦闷、彷徨的时期。后来通过经常参加一些律师发起和组织的论坛、会议,经过和众多前辈的沟通和交流,我逐渐形成了一个初步的想法:根据自己曾经在海关缉私局工作多年的经历,具备比较系统、完善的海关法律理论和实务经验的先天优势,确定以海关法律实务包括走私犯罪辩护为主的专业方向,精益求精,努力为当事人提供专业、优质、高端的海关法律服务。
选定了自己执业方向后,我又面临着一个选择,是在本地发展还是到北上广发展的问题。经过我历时1个月的考察,最后选定了在北京,主要是基于几点考虑:一是北京是中国的政治中心、法治中心,法治观念和法治环境具有二三线城市所不具有的得天独厚的优势,各种前沿的法律理论和理念、法治动态信息都能及时获取;二是北京汇聚了来自中国各地的优秀人才,在北京有更多机会结识各领域的顶级专家和人才,向他们请教学习无疑将有利于提升自己人生和事业的高度;三是在北京做专业律师的辐射面更广,因为北京律师的业务范围涵盖中国,如果在某一领域有所成就,可将业务范围覆盖全国,不用发愁案源的问题;而在二线城市,一味选择专业化可能温饱都很难保障。思前想后,我认为作为曾在海关缉私局从警9年的我,要想将海关法律事务作为自己律师执业的专业化方向,进京执业或许是不二选择。
五、优术——专业化方向,越用心、越美丽
律师是一个需要和不同层级和职业群体打交道、相处,一个善于说理、精于辩论的职业,对律师个人各方面的素质要求很高,需要坚持不懈地“内外兼修”。
以貌取人是人的本能,并且律师是正义的代表,是当事人合法权益的维护者,因此律师应在外在形象上雕琢细刻,在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展示出自信、智慧、能力、人品和品味。
来北京之初,我还未重视个人形象问题,以致于闹过笑话。记得有一天,我和朋友坐地铁出行,竟然被地铁站里巡逻的民警叫住,要我出示身份证核实我的身份。这对我来说不啻于一个侮辱。然而,痛定思痛,事后我开始思考自己的形象是否适当的问题了。试想:如果你的仪容仪表竟然能引起警察的怀疑,那还怎么赢得和自己仅一面之缘的客户的信赖?当然,我现在很感谢那天的经历,没有那件事情的发生,我可能还不会如此重视自己的仪表。后来,我逐渐根据自己曾经在公安部门工作经历的气质特点,基于自己主要做刑事犯罪辩护的执业方向,选择了自己喜欢的蓝色和白色衬衣、蓝色和红色领带作为自己的职业服装,并形成了自己的形象特点。在我辩护的某刑事案件中,当事人见我第一面时,就被我的形象和气势镇住了,之后冒出一句:马律师,您以前做过警察或检察官吗?在对方得知我以前的职业经历后,更被我的认真负责、耐心和高度的专业性所打动,很快对我建立起了信任和好感,随后顺利签订了委托代理协议,委托我为他做辩护工作。
刚开始来北京执业时,和其他“京漂”的从业人员一样,来到北京就要面临巨大的经济压力。在自己没有案源,还要承担巨额经济开支的情况下,我还是毫不犹豫倾尽所有,有针对性地参加一些律师培训,不断提高自己的各项能力。
2015年9月份,我报名参加中国人民大学律师学院组织的第六期刑辩培训班。在这个为期7天的培训里,我认真学习了著名刑辩律师钱列阳、翟建、李贵方等刑辩大咖有关刑事犯罪辩护的律师风险防范、实务操作经验等实务知识,学习了清华大学周光权、张建伟教授的关于职务犯罪刑事犯罪辩护的理论和司法实践的精彩点评,学习了来自最高法院和北京高院资深法官有关司法实践中刑事犯罪辩护的疑难点问题,受益匪浅。在培训期间还结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秀资深刑事辩护律师,对律师实务操作中的一些困惑问题进行了深入和有效的交流,为我今后的律师执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015年9月底,我又参加了天同律师事务所、无颂学院的培训课程。在为期3天的培训中,我学习了有关法官在民商事裁判中的思维、诉讼可视化及法律检索等课程。再加上自己阅读了大量有关律师执业实务操作指引类的理论和实务书籍,在深入思考后已逐渐将各种知识融会贯通,化为己有。
我还经常参加我们律所内组织的各种免费专项业务培训讲座,对各领域业务都用心学习,更加清醒地认识律师执业中的风险并知晓如何避免和化解,也逐渐积累律师实务操作经验。
2015年下半年,伴随着自己不断的学习和积累,其他律师逐渐认识了我并和我开展个案合作,我的业务不断增加起来。在一个刑事犯罪辩护案件中,我通过多次不知疲倦地出差会见,不知疲倦地认真阅卷,精心检索法律和案例,最后根据案件预审卷宗的证据和相关法律规定,形成了自己的辩护思路。我在法院庭审中提出案件的疑点,同时在近150份讯问笔录和证人证言中,找出了几份重要的非法证据,在庭审中提出申请要求法官启动非法证据排除程序。虽然本案仍在审理之中,但由于我在庭审前后的尽职尽责工作,被告人及其家属对我非常满意,并表示无论结果如何,都知道律师已经尽了全力,对案件的任何判决结果,都能够接受。更出乎我意料的是,庭审结束后不久,该案的同案犯家属给我打来电话,表示如果一审判决对其家人不公的话,将要委托我为他们做二审辩护工作。虽然我明知已不可能再给同案被告人做辩护,但对方家属的充分肯定和信任让我内心充满了愉悦和自信。
2015年8月份,我开设了自己的微信公众号“马德军律师”,并在平时的研究和学习中,更加潜心研究海关法律实务,不断转发一些优秀文章,也写一些有关海关法律事务的小文章,在自己的网站和微信公众号中发布。咨询海关法律实务和走私犯罪辩护的案件不断增加了起来。我还办理了多起走私普通货物和走私毒品案件,在专业化道路上渐行渐远,路也越走越宽。
有次我回到我原来工作的单位,看望原来的领导和同事,他们都说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比1年前和现在的照片,不可否认,我确实不论是外在形象还是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原因是什么,我想,不仅仅是我懂得包装、形象设计了,更是因为我走在自己喜欢的律师道路上,心情越来越愉悦,心态更自信和处事从容不惊了!俗话说“相由心生”,一个人如果每天都在学习、奋斗、用心做事,每天都充满了正能量,日积月累肯定会在容貌上有所显现。难道不是吗?
六、“君子谋道不谋食、君子忧道不忧贫”——共勉
美国前总统罗斯福曾说“我们唯一感到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同样,从公检法辞职做律师,做好充分的准备确实必要,但大可不必为“案源少”、“吃不饱饭”等问题过分惶恐。相反,个人认为公检法辞职的从律人,应该更有自信才是。公职人员毅然选择离开体制并能短时间内华丽转身、快速崛起,在某方面做得风生水起、游刃有余地行走于中国律坛的成功案例并不鲜见。
孔子说:“君子谋道不谋食,君子忧道不忧贫”。律师职业对个人来说,是一个具有无限发展可能的职业,是不存在“英雄无用武之地”、“大材小用”的职业。我们都具有强烈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古代士大夫精神和现代法治意识、“铁肩担道义”的英雄主义情节、不甘人下的一颗不安分的心,加上我们如此热爱律师行业,只要我们坚定执业方向、选择适合自己事业发展的城市、明晰执业道路,再加上如果我们能稍加利用以往的职业经历中所积累的专业知识和经验,将它作为我们律师执业道路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哪有不成功的道理?
以在现场的孙中伟主任及各位大律师为例,只要我们路选对了,踏踏实实做事、诚信为人,持之以恒、日积月累,肯定会越走越精彩,越走越美丽!谢谢!
2016年阳历年已过,中国传统佳节春节马上来临,我在这里祝愿参加本次沙龙活动的孙主任及各位出版时朋友、律师朋友、未来的律师朋友们新年快乐!新年吉祥、万事如意!
马德军律师,北京海关律师、走私犯罪辩护律师、刑事犯罪辩护律师,原海关缉私局首届高级执法资格获得者,从警9年多、律师执业10年有余。几乎每年都有不起诉或者判决无罪的成功案例。专注海关与刑辩,精耕细作、精益求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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